終於有機會跟認識四年的非洲音樂大師Dizu Plaatjies於南非再次請益

文 / 謝啟彬


巡演不忘學習,很多事物要學

非洲樂器有很多不同族群跟區域,世界上比較主流的以西非與東非地區的較多,北非的話就比較接近大家傳統中認知的回教音樂領域

南非也有很多族群,而Dizu不管在民間採集與教育推廣方面都是這個領域的尖端大大,我們明天還要趁他週三啟程去台北前,約好時間跟他好好請益一番



(順帶一提,我要幫他規劃一下田野採集的錄音錄影設備,畢竟我這個台灣人,比他還懂一些日本製的3C產品,前天昨天我們一直問他傳統樂器的事,他一直問我們迷你口袋型攝影機與數位錄音加麥克風的技術 XD)


而樂器這部分,很多都是他自己去田野調查後,依據跟耆老訪談與壞掉的樂器殘骸來推敲重建的,也就是都是自己手工做或跟學生一起做的,跟手工小提琴一樣,基本上都是非賣品,除非特別訂做,或是授權給當地樂器工廠(或家庭工廠 XD)做的才有

所以跟Dizu學音樂,也要學做樂器哦,哈哈!而且手拿著樂器,不懂正確的方式演奏,也不過就是工藝品裝飾品而已,樂趣少一半


南非有位Xhosa(科薩族,曼德拉也是這族的)的女歌手Madosini(下方圖片上的人物),在世界音樂的領域非常有名,當年就是由Dizu Plaatjies,邀請他的姑姑 - 是的,Dizu是Madosini的姪子 - 一起“重出江湖”錄音,也趕上了20年前席捲全球的世界音樂(World Music)風潮

(圖片來源)

樂器方面,因為原住民族太多,甚至不受現代國家疆界限制(在森林裡、在草原中,國界又不是圍牆...),所以很多時候同一種樂器或同一種性質的樂器,有很多種稱呼,用該族原住民語的叫法甚至發音。也有樂器與音樂風格在不同族群間流傳、整併、融合、甚至發展出不一樣的演繹法 ...



我昨天趁空檔把「世界音樂」課裡頭,介紹到非洲音樂部分的影片剪輯給Dizu看,尤其是美國人製作的。有趣的是我給他看南非的部分時,他就直接“打臉”說:哦這是給觀光客看的,這個族群是從別的族群把這段音樂與舞蹈拷貝過來的,原來才不是他們的呢!

這就好像,我們身在台灣,都分不清楚泰雅族與賽德克族的不同,然後到烏來買的原住民紀念品,跟在阿里山買的一樣,是相同的道理吧?(苦笑)



所以說,了解音樂的DNA,何其重要!如果只是看人家好就湊個熱鬧搞個創意,那真的很難長久,不但不能保存傳統文化、理解藝術文化風俗歷史的變遷,反而是一種推向絕路的慢性自殺呢!

相信認識啟彬與凱雅的人,都理解我們的態度就是這樣,在爵士樂、流行樂、世界音樂的領域中,音樂本一家是沒錯,但是要找出脈絡源頭才能理解「本一家」的意義,而不是通通搞不懂,然後把「音樂本一家」當作蒙混過關的藉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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