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真的業障重嗎?其實可能是連業障都沒有 - 樂理必須根基於實戰,即便不同風格,原理都一樣

文 / 謝啟彬



介紹Jazz Standard《It Could Happen To You》
其實就等於把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教完了
我是這樣教樂理的
但是面對很多把樂理跟音樂拆開來想的人
就會覺得這個老師很奇怪,用的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方法”
問題在於真的按牌理出牌時,大家又嚷嚷說好難哦都是英文...



雖然說放假要休息,但是還是忙了很多即將到來的事
關於樂理這件事,我是覺得講的人很多,教的人也不少
討論的人,嗯,也所在多有

不過我自己覺得自己的強項,也就是跟前幾者很不一樣的是
很多人講樂理都在講和聲類的樂理,或甚至是理論類的樂理
但我都講實戰的,而且光是曲目的豐富性與經驗值就多很多
這是一般來說學習者常會忽略或感受不到的地方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天空有多高,大海有多深
而且很重要有關樂理,節奏性、律動性與習慣性的東西
是文字或平面上,表達不出來甚至很難教的
但是大家都挑那種最簡單的來故意講得很玄或大驚小怪那樣



另外,就是常常我會提到的,學習者的耳朵有無進化的問題
既然是深夜的“尺度”,我覺得事實就是「國王的新衣」
耳朵不是業障重,而是耳朵連業障都沒有
聽不到,想說用眼睛看,用腦袋理解,跟數理一樣
雖然說,也是很重要,但是就偏了

聽不到,裝作有聽到;聽不懂,裝作有聽懂
所以大家就只能,經常在「論劍」、「清談」
很多所謂武林高手,其實很虛,只是沒被踢館而已
真的要學功夫,這樣不是正途

台灣很嚴重的問題,真的在於學音樂時
學樂器或人聲,與學樂理,兩件事情是分開的
不管什麼類型都有一樣的傾向
但對我而言,有很多東西不是一次攤出來就叫厲害
那叫「Show Off」而已,然而大家卻都很喜歡看那種的
一種是自己以為很行了,就要從別的行家身上印證
一種則是其實不懂,也裝懂或是不敢問


講樂理這件事,我的觀念是實務經驗很重要
不是說講了樂理就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
而我講樂理,偏重於實戰樂理
而不是看起來很炫,只有解題,然後就好棒棒下一題
學生端的學習成效是很重要的,因為如果沒有習慣更多
到了一個點,就開始雞同鴨講、歪樓,就天南地北去了

簡單舉個例子,學生連屬七和絃要解決去哪裡都還聽不到時
就一直講所謂Altered Scale或Diminished HW Scale
根本就是鴨子聽雷,學生頂多只能強記,又覺得太難
但是知道從哪來,又該往哪去?

這時候音階的選用,就是音的集成而已,而不是直接背音階
學生有沒有聽到與能實用,比較重要
而不是老師一直“展”,一直“秀”,那沒用的
但學生要有耐心,也要能被要求,老師的方法就能被貫徹



對的要示範,錯的也要示範,這樣就很清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不然常有人斷章取義,一直在做錯的卻以為自己是對的
或是自我要求不夠,做出來的東西是錯的卻當成對的在賣
能夠點出什麼是錯的,靠的就是經驗值,而不光是學校學到的東西了

我們教流行音樂,是這樣教的
可不是那種你以為教冷門爵士樂的那樣
不管你是什麼語言,那個結構、根基與建材最重要
然而我們這種教法不是現在台灣講“流行音樂”的重心
但問題是,如果這些都不懂,硬是靠耳朵硬聽音,或是講感覺
那當然起跑點就輸了,有什麼辦法跟人家講國際競爭力?



最好笑的是一些台灣人還會很阿Q地說:
這種的在台灣沒市場,我知道很好,但是不夠文青也不夠俗麗
所以大家在台灣只好拼命地渲染文青與俗麗嗎?

關於「爵士樂」,其實很多人都被那三個字嚇著了
基本上,如果你沒有辦法先聽到和絃、感受到和絃進行
你就沒辦法「即席創作出旋律」了
但是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只聽到旋律,聽歌也聽旋律
一旦你「聽見和絃進行」了,你就開始具備創作的本事了



就好像,《Almost Like Being In Love》其實
就是周興哲的《以後別做朋友》的副歌
也是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的副歌
也是周杰倫《蒲公英的約定》、《說好的幸福呢》、《說了再見》的副歌...
但,你聽見了嗎?如果聽不見,就需要訓練
而不是聽錯地方,一直找不到重點



你不會變成下一個周興哲、下一個五月天、下一個周杰倫、下一個陳綺貞...
但是你會因為掌握這些音樂要素與能力
成為完整的音樂人,不管做自己的音樂,或幫別人做音樂
而這是,學校裡頭學不到的,古典音樂系不會教的
出國學,全部用外語教的,但真的沒那麼可怕,真的~










延伸閱讀:

讓我們來聽聽五月天雋永歌詞與感人旋律的背後有什麼吧?

以為自己可以聽出來的,實際上卻聽不出來,為什麼?

說好的常用和絃進行呢 - 從你熟悉的流行樂、古典樂與爵士樂聽出一樣或類似的走向

Jamie Foxx的精彩搞笑模仿,其實蘊藏著深厚的音樂底子與黑人音樂傳統

分析土岐麻子的《Superstar》 - 和聲編排與樂理基礎專業實戰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