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謝啟彬
文章連結:「我的爵士樂與拉丁樂學習歷程,就是一個從被恥笑到終於會了、從完全不會到可以教人的旅程」(張凱雅)
一般人看到凱雅老師這樣形容學習的過往
大概會覺得「哎喲~好恐怖哦!外國老師好不nice哦!幹嘛這樣?...」之類的
可是我想講的是,這就是專業的訓練啊!也就是表示,當時我們去到的音樂院(Conservatory),就是人家一個國家的「高等音樂教育養成所」,怎可能讓你「從零開始」?
加上我們當年就是從一個「零下很多很多」的國家考上的留學生,老師們自然認為兩個亞洲人,應該也是知道相關的音樂常識與基礎程度的,但是事實證明很多老師的以為,真的是太高估我們了
二十幾年前真的是「零下很多很多」啊!我講第二次了
我還記得當年有個場景讓我歷歷在目,就是在比利時布魯塞爾,有個年度的大學生遊行,這個遊行很瘋狂,首都布魯塞爾以及鄰近城市的大學生,會聚在布魯塞爾狂歡派對一晚,當天晚上所有大眾運輸系統與警消,全都為了大學生們調度與配合
甚至他們的環保局還出動水車,水槽裡頭裝的是比利時馳名國際的啤酒哦!大家在街上狂歡喝到醉,灑水車噴出來的都是啤酒,這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傳統
當時我們皇家音樂院也是在市中心皇宮與司法院的旁邊,一位鼓手學長透過窗戶,冷冷看著樓下狂歡的大學生們,我問他你們以前也有參加嗎?
我記得凱雅老師還有個長得很斯文的鋼琴同學,原來是念大學醫學院的,後來再來音樂院主修爵士樂,我問他還要考醫師執照嗎?他說不用,因為在比利時的醫學院,你如果真正能夠畢業,你就有資格執業了,像他自己就是執業醫師斜槓爵士樂學生
所以,人家的高等教育是這樣的,玩可以玩,但是到一個點就開始得認真學業了,不可能一直擺爛或「他只是個孩子啊!」
而因為我們兩個亞洲人曾經從「零下」接受過這種考驗,至少變成了「零式」戰機(譬喻:二戰時最強的日本戰鬥機),所以我們總是孜孜不倦地告訴「零下」的學生們,你可不能只有追求到零啊!人家可是「零上」很多啊!藝術是沒有上限的,而你們認為的大師偶像,都是「零上很多很多」的啊!
所以別再傻傻地以為出國學習老師會從零開始等你教你,而我也必須說,很多人回國後其實沒有跟學生說真話,因為他們自己想求生存,但有沒有料,其實「明耳人」是清楚的
台灣的體制內高等教育,講句比較殘忍的話,就是名詞裡有「高等」、校名裡頭有「大學」而已吧?有沒有名符其實,其實也是個心照不宣的事實
文章連結:「我的爵士樂與拉丁樂學習歷程,就是一個從被恥笑到終於會了、從完全不會到可以教人的旅程」(張凱雅)
一般人看到凱雅老師這樣形容學習的過往
大概會覺得「哎喲~好恐怖哦!外國老師好不nice哦!幹嘛這樣?...」之類的
可是我想講的是,這就是專業的訓練啊!也就是表示,當時我們去到的音樂院(Conservatory),就是人家一個國家的「高等音樂教育養成所」,怎可能讓你「從零開始」?
加上我們當年就是從一個「零下很多很多」的國家考上的留學生,老師們自然認為兩個亞洲人,應該也是知道相關的音樂常識與基礎程度的,但是事實證明很多老師的以為,真的是太高估我們了
二十幾年前真的是「零下很多很多」啊!我講第二次了
我還記得當年有個場景讓我歷歷在目,就是在比利時布魯塞爾,有個年度的大學生遊行,這個遊行很瘋狂,首都布魯塞爾以及鄰近城市的大學生,會聚在布魯塞爾狂歡派對一晚,當天晚上所有大眾運輸系統與警消,全都為了大學生們調度與配合
甚至他們的環保局還出動水車,水槽裡頭裝的是比利時馳名國際的啤酒哦!大家在街上狂歡喝到醉,灑水車噴出來的都是啤酒,這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傳統
當時我們皇家音樂院也是在市中心皇宮與司法院的旁邊,一位鼓手學長透過窗戶,冷冷看著樓下狂歡的大學生們,我問他你們以前也有參加嗎?
他說:「沒,因為他們是大學生,我們是音樂院學生」
後來我更熟悉比利時的高等教育制度後,也才知道說這算是一個歡迎大一新生的「成年禮」儀式祭典,本來在各大學裡頭都有「迎新」,結果就慢慢聯合起來
但是重點在:在比利時有一半的大學生,會在大二下之後被當掉、二一或退學,因為大三之後就是專業訓練與考核了!所以學長當時就跟我說,你看樓下那麼多大學生,有一半是兩年後會離開大學的哦!
我記得凱雅老師還有個長得很斯文的鋼琴同學,原來是念大學醫學院的,後來再來音樂院主修爵士樂,我問他還要考醫師執照嗎?他說不用,因為在比利時的醫學院,你如果真正能夠畢業,你就有資格執業了,像他自己就是執業醫師斜槓爵士樂學生
所以,人家的高等教育是這樣的,玩可以玩,但是到一個點就開始得認真學業了,不可能一直擺爛或「他只是個孩子啊!」
而因為我們兩個亞洲人曾經從「零下」接受過這種考驗,至少變成了「零式」戰機(譬喻:二戰時最強的日本戰鬥機),所以我們總是孜孜不倦地告訴「零下」的學生們,你可不能只有追求到零啊!人家可是「零上」很多啊!藝術是沒有上限的,而你們認為的大師偶像,都是「零上很多很多」的啊!
所以別再傻傻地以為出國學習老師會從零開始等你教你,而我也必須說,很多人回國後其實沒有跟學生說真話,因為他們自己想求生存,但有沒有料,其實「明耳人」是清楚的
台灣的體制內高等教育,講句比較殘忍的話,就是名詞裡有「高等」、校名裡頭有「大學」而已吧?有沒有名符其實,其實也是個心照不宣的事實
以上是對凱雅老師求學時回憶的一點補充,老實說啟彬老師也是差不多這種欲哭無淚的深刻經驗啊~
延伸閱讀:
我的爵士樂與拉丁樂學習歷程,就是一個從被恥笑到終於會了、從完全不會到可以教人的旅程
別以為平常兩位老師教你們這麼多,都是出國留學在音樂院學的,重點在於學習階段的自動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