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謝啟彬
Lars Jensen有句話我是很贊同的:「Learn The Vocabulary, not the Scale」
很多剛開始接觸爵士樂或是即興的學生,常是先看了很多網路上的文章、影片,或是買了很多教材,不知不覺會以為學爵士樂就是要知道很多種音階,他們以為那些聲音是自己不知道的音階所造成的
但是我都會在上課時證明給學生看,其實爵士樂手可能在想的反而是和絃音,或是調性音,就算是音階好了,那種「Know How」遠比「Know What」要來得重要太多
也就是你要學會前輩大師們是怎麼想的?怎麼弄的?才能做出那樣的聲音,這就是「Know How」,而我就是在教這些「Know How」的老師
這些「Know How」當然不只一種,只是如果你真想學,就得至少先把一種學好,才能通往下一種,所以光靠假設的或是用問的,那就容易抓不到重點
正確的模式 - 就我來說 - 真的應該是先學語彙,不要排斥前人做過的句子,這個可以多靠模仿或採譜獲得,但是如果你聽不出來變化的玄機,你就需要一位爵士樂老師
所以我常會帶著學生反覆練習一樣的句子,並解釋給他們聽,這時候就算是什麼音階、什麼和絃、什麼方法,也都不再只是單純的音階名稱與和絃名稱了,也就是剛剛說的,不只「Know What」,而且要「Know How」,而我會要學生從「Know How」先切入,再到「Know What」
因此,爵士樂學生就可以自我審視一番,是不是知道很多名稱但是卻不知該如何做?以及很重要的:「該怎麼聽?」「該怎麼聽才能聽懂前輩大師的語彙?」
就拿這首《C-Jam Blues》來說,如果只是知道C Minor Pentatonic/Blues Scale跟A Minor Pentatonic/Blues Scale (C Major Pentatonic/Blues Scale),這當然是遠遠不夠的,因為你做不出來成熟爵士樂手的那種語彙,只是在彈吹拉音階練習而已
重要的是從前輩大師的演奏中,找出「這首我也可以學起來!」「這句我也可以學起來!」「那句原來是這樣想的!」「可以這句接那句哦?」,你才有可能學好
如果依照這樣的原則你能夠自己靠耳朵摸索、靠自己練習,那當然是最好;但如果你沒辦法又很想學,那你就需要一位有經驗的爵士樂老師,而不是一位爵士樂手而已,因為有很多爵士樂手會即興,但是沒有辦法講出來道理何在,而老師就會給你指點,當然也會示範
所以我才會常常講,樂理對爵士樂手來說,是實戰的,不是為了考試而存在的,也希望大家從做中學,不要害怕樂理,因為這些前輩大師所即興的,通通是樂理,只是並非你想像中的樂理
而爵士樂訓練之所以會讓耳朵變好,就是因為樂理活用化、實戰化,而不是古典樂訓練的看譜歸看譜、樂理歸樂理的傳統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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