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謝啟彬
東石國中、東石高中其實都在朴子,嘉義縣朴子市是該區域最大的市鎮(以前是鎮),所以很多外地人都會搞混,以為這兩所學校在東石鄉,我爸媽以前是東石高中的老師,外公是東石國中的行政人員,我的母校朴子國小少棒隊曾拿過威廉波特少棒錦標賽世界冠軍,所以出了不少職棒選手,現在大眾媒體比較知曉的應該是新北市長侯友宜是我的同鄉,隔壁的六腳鄉蒜頭村,則是歌手伍佰的故鄉,稍南邊與台南交界的鹿草鄉是藝人澎恰恰的故鄉,再過去水上鄉是藝人沈玉琳的故鄉
東石的話,在電影「消失的情人節」裏,男主角就是載著女主角把大台北公車開到東石漁港旁,造成那樣的景觀其實是因為建造魚塭需要大量抽取地下水,導致地層下陷所致,所以有些建築物就會在漲潮中感覺低於水平面
我們的第一張專輯中有一首是凱雅老師寫的《布袋漁市即景》,每次演出都感動很多人,凱雅老師是台南新營人,現在算是北台南市(舊台南縣),新營 - 後壁 - 水上 - 太保(高鐵嘉義站) - 朴子,這條是傳統台一線上的鄉鎮,新營 - 鹽水 - 義竹 - 朴子 - 布袋 - 東石,這是走海線的鄉鎮,後兩者靠海,所以朴子到東石跟布袋都大概十五分鐘車程而已,尤其現在又有82號快速道路橫貫
每年過年回娘家新營,我們全家一定會回我的老家朴子吃好料、逛老街
東石國小在東石鄉,以前是因為日據時代東石郡大致是現在嘉義縣海線地區鄉鎮,嘉義郡大致是現在嘉義縣山線地區鄉鎮,兩郡皆歸台南州管,東石高中的前身就是東石農業補習學校,所以到後來即便改制成高中,在我小時候還有農業機械科,校園裡頭有好多“鐵牛”(耕耘機、曳引機等等),小朋友看了都覺得很壯觀,也覺得開鐵牛的師生很神氣
東石高中還有一個很神奇的景觀,就是台糖小火車會經過校園,所以這是全台灣唯一一所火車會每天開進學校的學校,當然也就是因為這樣有平交道警告標誌的聲響,我家就住在東石高中旁,沿著鐵軌就可以走回家,所以小時候「火車來了!」要躲到旁邊的聲音記憶就是「噹~噹~噹~」的平交道警示鈴聲音,這聲音後來被我“拉”進了凱雅創作的《糖廠》一曲前奏與尾奏中(所以不是火車嘟嘟聲,是平交道警示鈴的聲音),因為我們都有一樣的嘉南平原糖廠記憶,我的是蒜頭糖廠,她的是新營糖廠跟岸內糖廠
平交道警告鈴:
《糖廠》(Sugarcane Factory)
當然因為台糖小火車是五分車,所以速度很慢,而且在我的童年時光中已經停止載人,只載甘蔗跟相關貨物而已,我爸媽的年代到嘉義上學都還會搭五分車搖搖晃晃,從朴子鎮到嘉義市,放學再搖搖晃晃回家
我兒子後來高中考上師大附中,說他的學校差不多也是這麼“偉大”,雖然火車不會經過校園,但是台北捷運大安站還特別延伸到校園內開了出口,供學生上學放學用,是全台灣唯一有捷運出入口在校園內的學校,堪稱學捷共構
本週三回台中跟爸媽聊起這些往事回憶,爸爸說他剛到東石高中教書時,學校需要一位新的英文老師,所以他就問以前在嘉義高中的同學大學畢業回鄉要不要來應徵?約定當天他在學校等了一天,想說人怎都沒來?結果很晚才收到電話打到學校,同學抱怨問說不是東石高中嗎?他就真的搭車跑去東石了卻找了好久找不到,當時通訊沒那麼方便,除了公用電話,只能跟店家或公家借電話打,爸爸說他同學走來走去找來找去都是海邊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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