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啟彬
因為,這位老師,就是先後讓我跟凱雅頭痛不已,上課上超難而且會分和聲學有鋼琴主修與副修差異的那位,我後來因為“程度”而被分到「非鋼琴手班」去了,幸好兩年下來有all pass。
但是凱雅就沒這麼幸運了...先是第一年幾乎完全聽不懂,然後被這位老師“問說”妳是不是都聽不懂?什麼時候要買機票回台灣?後來又教得很進階。
我還記得每學期和聲考試,非常精彩,老師約週日全班到校,因為只有那時有琴房,所有同學領一張紙進琴房,然後上面只有幾行單旋律的譜,要做的是配和聲。看似簡單的旋律,寫完之後都是兩小時之後的事了,因為要照他教過的原則,非常進階的原則...
不過後來凱雅的遭遇更為有趣,第二年的期末,這位老師將凱雅叫去辦公室,說其實照他的標準,他應該當掉她的,但是,在仔細批閱凱雅的和聲配法後(不是標準答案),他「自認寫不出來這種配法」!聽來很神奇對吧?因為他說這可能真的是東方腦袋與西方腦袋的不同,很多想法,他一輩子都想不出來!
看到這裡你可能會有一種勝利的快感,但是這沒有你想像中的膚淺,重點是學習一樣新事物,你必須學得很透徹,學到骨子裡頭去,然後再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出來,甚至建構一套自己的系統,這看來很神奇,但是我們只是認真去做,去理解而已,也沒有想打敗老師之類的,因為怎可能打敗他們?我們根本不知道極限在哪?只能全力以赴啦!
所以,收到這位和聲老師寄來的書,呵呵,真是有趣!中式說法就是承蒙看重,感念恩師,西式說法就是很開心老師還記得我們,兩個奇怪腦袋的亞洲爵士樂學生~ ^^
對了,書是法文的,他是法語比利時人,很多同樣背景的音樂家,都在法國出版,我們法文快忘光光了 Orz
(這就是Arnould Massart老師的“真面目”,哈哈!)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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