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謝啟彬
昨天下午Yuki Arimasa老師在工作坊中的藍調鍵盤按鍵示範 - 為了要在平均律的鋼琴鍵盤上表現出藍調的聲響 - 因為剛好前天晚上啟彬老師與凱雅老師在爵士原力講堂中也介紹了George Duke的音樂創作與鍵盤演奏風格,所以翻到之前啟彬老師在做線上課程時的影片精選示範如下:
3:55 差不多是這種雙音或三音的「夾音」(想像夾三明治的感覺)概念開始介紹
4:30 所謂的「Blue Note(s)」不是裝飾音,而是兩個音要同時想,然後彈一個音的時候另一個音要壓著,不要只有單純想所謂的藍調音階上下行就好,那是一種瞎子摸象、刻舟求劍的迷思
另有關Blues Form的演進,請參閱啟彬老師「和聲篇」一書以下篇章,但是重點仍是感受和絃流動以及花時間練習,不要只有閱讀,也不是只是知道、分辨”不同的Blues”而已,因為那種討論又會進入你一言我一句的混亂境界,本來就沒有什麼全對什麼全錯,音樂也都是會什麼基因都有的混血狀態,分類只是階段性方便學習而已,有時候要排計畫,有時候則要明白終極意義,但往往很多人都做相反 - 以為理解終極意義就可以抄捷徑學會音樂
更多有關藍調的解釋如下,但如果有在跟我們固定上課的同學不需要擔心,在實作的時候都會繼續教授繼續探討,老師避免一次放太多資訊就是想要避免有的學生又會說老師講太多了而乾脆跳過,所以大家存著慢慢閱讀聆聽或反覆閱讀聆聽就好,沒有考試壓力、沒有時間壓力,這只是跟主題相關而已:
「不要想說「一個藍調音階就能搞定藍調味」,這就跟你只知道26個英文字母就想寫英文書信一樣,其實是很荒謬的,但是藍調Blues總是這樣被小看、簡單化了!
老實說,很多人連放慢腳步去聽聽那些轉音到底是什麼音的作為都沒有,所以在平均律樂器上,老是會彈到吹到拉到不在五聲音階範圍內的音,我跟學生說,你們要想像黑人一開始只有五個音,因為是人聲,所以他們使用平均律或西方樂器時,跟我們直接想大小調七聲音階的概念不一樣
我們則是靠自己找出方法的人,但是這答案無法速成」
「這也是正確的學習歷程,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感受與薰陶,而產生手上的句子或旋律,不是直接查答案就套用全對那樣,不管是太過爵士或是太過藍調的想法(偷懶法) - 爵士:沒有體悟的話會太過理論想太難 / 藍調:沒有體悟的話會太過簡單直接套
還是要再次提醒:所謂的「音階」(Scale),並不是照本宣科地從1跑到1就叫正確,打個比方來說:《兩隻老虎》是從C大調的1音開始的旋律,而《小蜜蜂》則是同一個C大調從5音開始的旋律,五聲音階與藍調音階的「創作模式」也是如此,你在即興時要找出好聽對味的旋律,當然也需要學習臨摹許多前輩大師所彈過的句子,再自己變化與組合,展現流暢的即興。
當然,多聽、多聽、再多聽,還是非常必要的功課,誰是藍調經典人物與樂曲,都是需要長期浸淫的,不可能你聽著原本習慣聽的音樂,然後在即興創作時“馬上就上手”的!請參考後方延伸閱讀的許多分類文章中,都有詳盡的範例與解說。」
「5. 因為一般學生會對誤解藍調音階的組成音,尤其又加上不同數字編號來“亂”的時候(6-1-2-3-5, 1-b3-4-5-b7...等等),所以照著所謂的藍調音階來想句子,總是容易進入誤區,出現不對的音程組合聲響,那就不是藍調,老師在很多教學、文章與影片中也有強調
6. 所以這樣的練習會幫助學生確實知道Blues在哪裏?不是音階上下或亂跳,而是轉折動作與位置所在
7. 前兩頁就是把一位樂手應該練習的方式完整攤出來,這會比你光知道兩個或多個五聲/藍調音階要來得有用許多,學生真的不能以為“反正就是藍調音階而已”就輕忽它們,練得不紮實不熟練
8. 第三頁就是囊括古典到節奏藍調到爵士樂到搖滾樂的「同樣概念」例子,我全部移成G調,適用於G7,請確實練習(這也是老師們經常講的不要只把眼界擺在你原來熟悉的音樂領域,道理很多都是相通,只是後人分類成不同樂風,更後的人就不知怎麼學了?)」
「全都練好之後大概對於Blues的語法就無敵了,但是前提是所有調都要在你的樂器或人聲上練熟才可能,也不會再出現「怪聲」「怪轉折」「怪音程跳接」,很多網路教學影片尤其是中文的都有「講得很簡單但是因為他會所以示範起來聲音對但是你照他方法做就是不好聽」的問題
真正聽過Robert Johnson的歌唱與吉他旋律線,你才能理解為何啟彬老師要寫那樣的練習?因為已經超越很多搖滾吉他手常用的小調藍調音階與大調藍調音階了,比原來以為的還多,也超越大調與小調的限制,以屬七和絃為最大公約數
我的認知是到搖滾之後變得有點簡化了,反正Distortion開下去搖桿搖下去絃擠下去聽起來都很像
但是為何真的很會藍調的黑樂或搖滾樂人,那個聲音就是跟你想像的不同?那就要練老師整理的練習那樣才會「對味」」
另外美國爵士鋼琴家與教育家Aimee Nolte也跟Yuki老師與啟彬老師凱雅老師,在影片中講了類似的概念,「第一到第五小節」的那個「I到IV的“遺跡”」(I7 - IV7, I-IV7, Im7 - IVm7...)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一般人覺得的「聽到Blues Scale或Licks就以為是Blues」(古典音樂人甚至會以為這樣就是爵士樂,譬如對蓋希文作品的認知等)以及「反正Blues就是簡單的十二小節三個和絃而已」(爵士音樂人常見的迷思,或說是初學者天真幼稚的想法)
其實上面兩篇我的文章整理,分別就是Aimee Nolte影片的原始意思:學會分辨「真正的藍調格式」跟「帶有藍調旋律的其他格式」,這是一般聽眾無法分辨的,但即便對樂手而言也需要很多的時間大量聆聽與練習才會知道
所以換個角度講提供大量的播放清單,其實對我自己而言是個整理的動作,但是很多時候學生通常只有收集清單 - 就跟收集書單、榜單一樣 - 結果到頭來還是沒有深入去體悟與鑽研
也因此我也不相信光Aimee Nolte一段影片大家就可以馬上分出來或能彈奏,頂多只是多了一些曲名與常識而已,但她是在做她的整理,而我在做我的整理,她的影片在國外很受歡迎,我的文章在華文世界乏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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