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s？Modal？調式？一個音階從幾音開始？新的音階名稱？調式音樂？調性混合調式的音樂？ - 因為中西音樂文化的差異與對曲子的認知不足，很容易混淆，但又會有相關處，跟「鹽/鹹」或「糖/甜」的關係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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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謝啟彬



問：「想請問一下調式音階，有的時候會用Modal，有的時候會用Modes，不知道兩者的區別是什麼？」

Modal就是調式音階，巴洛克前即有之Dorian、Mixolydian⋯等常見七個，也是大調調性內之和絃對應音階（Chord Scales），我有寫過文章分辨兩者異同，音樂上不分風格，除了無調性音樂外，有調性音樂，有“全”調式音樂，不過大多數都是結合調性與調式的音樂

Modes就是一個音階從幾音開始，像前者就是一個大調音階從幾音開始，這就是台灣坊間有的老師會講調一調二到調七的緣故，但那種方法在學調式音樂時就會轉不過來而混淆困惑


但為何有Modes的分類就是和聲小音階也有七個Modes，旋律小音階也有七個Modes，這邊翻譯成”調式”就會很怪，最完整的講法是XX小音階從第幾個音開始的音程排列形狀（而非幾音開始演奏演唱）


這是中文翻譯加上文化差異的共業，像在中文世界有人會講“調一的延伸音是9、#11、13”就是很典型的混淆，甚至是錯誤，因為前者是Ionion、後者是Lydian，這就是我講的症狀，整個打死結打得很嚴重，我們的教法就是不要用調幾調幾來講，因為太容易混亂了！

Modes翻譯成調式沒錯，但Modal是相對於Tonal（調性音樂）的概念，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說是「調式音樂」，這樣比較完整，Modal是形容詞





看我的圖文解釋就會很清楚，因為我知道中文世界會誤會成什麼跟鬼打牆的地方，而且因為實例知道太少，就經常變成數學推算跟紙上談兵；簡言之，從音階的角度來看，各種音階都會有從幾音開始的Mode，第幾個Mode有時候又會產生新的名字，愈多愈亂、眾說紛紜，以及用在特別地方的用法，譬如XX小音階的第幾個調式並不是用在小調或小和絃上等，這就比較進階，要深入學習了，無法在網路上討論，太容易歪樓或亂掉


也因為如此，才會有Modal Interchanges的各種和絃互換，雖然翻譯成「調式互換」M.I.，但其實不是換音階，是在換同一主音的不同音階所產生在相對級數上的和絃，或簡稱為「借和絃」，可先參閱「調式互換（Modal Interchange）就是「跟同一根音的其他音階借和絃然後組合變化」這樣的動作而已 - 以四部電影主題音樂為例」



「和絃對應音階的記法以相對位置來說，比較好是這樣記：1-3-5-7然後2(9)-4(11)-6(13)，裡頭的升降變化，就正好能用西洋音樂中古代的調式（Modes）來對應

而這跟真正的調式音樂（Modal Music）不同，不過現代音樂都已經大量混用，所以有的人搞懂了，有的人更迷惑了，就是因為切入的邏輯沒有一開始就被「帶對」

譬如說Dorian調式的曲子，其實就是Dorian色彩的和絃加上旋律的組合，這是小調感覺的其中一種（譬如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歌謠），或是黑人音樂的Funk/R&B當中也很常見（參見啟彬老師的「旋律篇」章節）

在調性音樂裡頭講Dorian音階用在IIm7上，則是Chord Scale的概念，不是Modal的概念，我們只是借那個“古名”而已，因為Dorian假設是Dm7，那就是D-E-F-G-A-B-C，用老師前面講的那就是1-3-5-7為D-F-A-C，即為和絃音，E-G-B為9-11-13，即為延伸音，也就是調性內音，也是音階音，所以Dm7 = D Dorian是這樣來的

結果現在很多人都直接以上一段最後一句作為結論，沒有推演的過程，變成一個蘿蔔一個坑、「看到哪種和絃就演奏哪個音階」的「套用」概念，結果當然就永遠都記不起來，而書籍教材或網路影片經常都是集成式或比較式的舉比較多音階，數量一多對很多人來講就超量，他也就放空或當機了，這才是真正的問題」

音樂知識與技法如果靠Google或ChatGPT就可以問到一個簡單的答案，那世界上就不需要專業的音樂老師了，高速網路的時代，我們總是希望找到一個簡單的答案，或是最好一篇文章、一部影片就可以打包全部，但事實上並沒有，詳細耐心幫忙解釋的可能還會被嫌囉唆呢！呵呵

不能用自己有限的知識去理解自己不夠了解的事，但是現在網路上人人都想當專家，得到的知識或常識就通常會是破碎且片面，甚至是有好惡或選擇立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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